赫連勃勃凶暴殘殺,又令僧眾向之禮拜;後,人被雷擊死,墓也被雷劈開。】

 

佛佛虜(即赫連勃勃)破冀州,境內僧俗,咸被殲戮,凶虐暴亂,殘殺無厭。

爰及關中,死者過半,婦女嬰稚,積骸成山,縱其害心,以為快樂。

 

勃勃自言:「佛佛是人中之佛,堪受禮拜。」

便畫佛像,佩之背上,當殿而坐,令國內僧眾向背禮像,言:「即是拜我。」

 

後,勃勃出遊,風雨暴至,雷電震吼,霹靂而死。

既葬之後,又就塚霹靂其棺,引屍出外,題背為「凶虐無道」等字。

國人慶快,嫌其死晚。

 

(南朝宋 劉義慶《宣驗記》略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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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l 20 Mon 2015 20:00
  • 僧副

南北朝高僧釋僧副的故事。】

 

釋僧副俗姓太原郡 祁縣人。

幼不貪玩,觀察入微;年過小學,德行高尚,鄉黨稱奇。

 

僧副性好定靜,攜糧尋師,無論遠近,訪所不遺。

達摩禪師,善明觀行。

僧副造訪巖穴,言問深博,遂從而剃度。

 

出家後,僧副義無再問,一以貫之,究尋端緒,修學定宗。

後乃周歷講座,備聞經論,並知學唯為己,聖人無言。

 

建武年(494-498),僧副南遊揚都,止於鍾山 定林下寺

美其林藪,意為棲心勝地。

 

僧副行逾冰霜,言而有信;

三衣、六物外,不畜餘物;

應時入村里,僧俗瞻視;

王侯問法,不卑不亢;

宮闈近在咫尺,未嘗謁覲。

 

梁武帝素仰清風,雅為嗟賞,乃命匠人複製其室宇於開善寺,以待之,恐有山林之思也。

 

僧副常散步於門,負杖而歎曰:

「狹陋之室,蓬門甕窗,端坐其間,尚足為樂。

 豈貴廣宅而賤茅屋乎?

 安而能遷,古人所尚。

 何必滯居於此?

 為賞耳目之悅耶?」

乃有心遊岷嶺,觀峨眉

西昌侯 蕭淵藻出鎮蜀郡僧副即附之至

遂使地大行禪法。

 

久之,僧副金陵,復住開善寺

 

先是胡翼山有神人現,以《慧印三昧經》授予村夫何規,又曰:

「可將此經予南平王,為病行齋三七日也。

 若不曉此法,問之於僧副。」

時,以之訪僧副,果是其曾行法。

南平王遂行齋祀,疾便康復。

 

普通五年(524),僧副卒於開善寺,春秋六十一。

葬於下定林之都門外。

 

初,疾篤時,有勸修福者。

僧副急起,厲聲曰:

「貨財延命,離道遠矣!房中雜物皆施四方僧。

 身死之後,但棄山谷;飽於鳥獸,不亦善乎?

 勿營棺墓,以乖我意。」

 

門徒涕淚,不忍從之,欲勒碑旌德。

永興公主素歸信僧副,即啟請東宮著文。

上令湘東王 蕭繹為之,樹碑寺所。

 

(唐 道宣《續高僧傳》略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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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昕善誦神咒,鬼畏之。】

 

李昕,善持《千手千眼咒》。

 

有人患瘧鬼,李昕乃咒之。

其鬼現形,謂其人曰:「我本欲大困辱君,為懼李十四郎,不敢復作。」

十四郎,即李昕也。

 

李昕家在東郡,客遊河南

其妹染疾死,數日後甦,說云:

「初被數人引入墳墓間,復有數十人欲相凌辱。

 其中一人忽云:

 『此李十四郎妹也,汝輩欲何之?

  今李十四郎已還,不久至舍。

  彼善人也!

  如聞吾等取其妹,必以神咒相困辱,不如早送還之。』

 乃送女回舍。」

女活後,李昕亦到舍。

 

(唐 戴孚《廣異記》略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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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l 19 Sun 2015 20:00
  • 法申

南北朝高僧釋法申的故事。】

 

釋法申俗姓任城人,祖世寓居青州

法申自幼出家,夙懷儒素,廣學經論,妙思獨遠。

 

有隱士嘲之曰:「新春佳節,良辰美景,何不飲美酒,賦新詩,而終日整歲瞪視四壁?百年俄頃,知得成就否?」

答曰:「乃是平生所好,何論得失?」

頃之,法申大明《成實論》,譽美州縣。

 

劉宋 泰始年初,勅請法申度江,住安樂寺,累當師匠,道俗欽賞。

 

蕭齊建元年中,法申遭本親遠喪,道途迴阻,有礙北歸。

法申因而屏絕人事,終止講說。

 

竟陵王 蕭子良,於永明年中,請二十法師,弘宣講授。

苦相徵屈,辭不獲免。

 

法申淳厚仁惠,不出厲言,安閒守素,不近人世。

蕭梁 天監二年卒,春秋七十四。

 

(唐 道宣《續高僧傳》略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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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智達未依規定誦戒,病死至地獄被火燒。】

 

劉宋 釋智達益州 索寺,行頗粗俗,而善經唄。

元徽三年六月,時年二十三,病死,身暖不殮,至三日旦能言,自說:

 

 初,見兩人著黃布褲褶,一人立於門外,一人逕至床前曰:

 「上人應去,可下地也。」

 智達曰:「貧道體弱,不堪行走。」

 此人復曰:「可乘輿也。」言畢而輿至。

 智達既登之,意識恍然,不復見家人、屋及所乘輿。

 四望只見荒野,路途艱危,不得休息。

 

 至一朱門,牆門甚華,智達入至堂下。

 堂上有一貴人,朱衣冠幘,坐於床,姿貌嚴肅,甚有威容。

 左右兵衛百許人,皆朱衣拄刀,排列嚴整。

 貴人見智達,乃正色曰:「出家之人,何宜多過?」

 智達曰:「有識以來,不憶作罪。」

 問曰:「誦戒廢否?」

 智達曰:「初受具足戒時,實常習誦;近常赴齋講誦經,故於誦戒,時有虧廢。」

 復曰:「出家不誦戒,非罪又為何?可且誦經!」

 智達即誦《法華經》,三品而止。

 貴人敕拘捕智達者曰:「可送置惡地,勿令太苦。」

 二人即帶智達離去。

 

 行數十里,稍聞轟鬧聲,而前路轉暗。

 次至一門,高數十丈,色甚堅黑,乃鐵門也,牆亦如是。

 智達心自念:「經說地獄,此其是矣!」

 乃大恐怖,悔在世時,不修業行。

 至大門裡,鬧聲轉大,久聽,方知是人喊叫聲。

 門裡轉暗,無所復見。

 

 時,火光乍滅乍揚,見有數人反縛前行,後有數人執叉叉之,血流如泉,其中一人乃智達之堂伯母。

 彼此相見,意欲共語,有人急拉之,無暇得言。

 

 入門約二百步,見有一物,形如米囤,高約丈餘。

 二人執智達,擲置囤上。

 囤裡有火,燒智達身,半體皆爛,痛不可忍。

 智達自囤墜地,悶絕良久。

 

 二人復帶智達走。

 見有十餘鐵鑊,皆煮罪人。

 人在鑊中,隨沸出沒,鑊側有人,以叉刺之。

 或有攀鑊出者,兩目沸凸,舌出尺餘,肉皆煮爛,而猶不死。

 諸鑊皆滿,唯有一鑊尚空;

 二人謂智達曰:「上人應立即入此中。」

 智達聞言,肝膽塗地,乃請之曰:「君聽貧道禮佛。」

 便至心稽首,願免此苦。

 伏地食頃,祈悔特誠。

 

 既而,智達四望,無所復見,唯見平原茂樹,風景清明,而二人猶導智達行。

 至一樓下,樓形高狹,才得容坐,上有人謂智達曰:「沙門現受輕報,殊可欣也。」

 智達於樓下,忽然不覺,還就其身而甦。

 

後,智達仍住索寺,齋戒愈堅,禪誦彌固。

 

(南朝齊 王琰《冥祥記》略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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